姜尚書見狀,便什麼都明白了。
他劇烈地喘了幾口氣,又罵了一句,拂袖離開,朝皇宮去。
元曦到勤政殿不久,屁股還未坐熱,便聽姜尚書求見。
她放下和姜尚書相關的卷宗,示意闵成把人請進來。
姜尚書進入殿中,直接跪在地上請罪。
他沒有推卸責任,而是實話實說。
“内子做事違背了您定下的律法,擾亂秩序,臣難辭其咎。”
即便他不知道此事,但妻子确确實實犯了蠢,把兒子和女兒都給搭了進去。
“如此說來你女兒也是因疏通關系進的鴻鹄書院?”
元曦手随意搭在腿上,聲音很輕,姜尚書聽不出她任何情緒。
“是。”他艱難點頭。
“你退下吧!”
元曦盯着他看了一會兒,沒有再多說,揮了揮手,示意他退下。
姜尚書揣測不出她内心想法,躬身退出勤政殿,渾渾噩噩出了皇宮。
“看這姜尚書的卷宗,确實是個清正廉明,剛正不阿的好官。”
站在邊上的耶律南若有所思,目光在卷宗上定格一瞬,驚呼道:“高賢分明是想拉姜尚書下水。”
元曦訝異看他一眼,笑着點頭。
“還不算太笨。”
耶律南有些驕傲地揚起下巴,“難怪當時您不說明身份,原來是為了把高賢先送進大理寺關起來,省得節外生枝。”
耶律南能想到的事,姜尚書顯然也能想到。
高賢這個老狐狸把女兒弄進鴻鹄書院,分明就是想在東窗事發之際,把自己也牽扯進去,這樣自己便不得不淌這渾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