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斌避開祝清風的視線,“雖然我沒看見,但想必還真是考題,否則他何必避着我。”
越說朱斌越有底氣,心裡那點心虛也在能少一個競争對手這樣的認知中消失。
他和祝清風年紀相仿,二人又是同鄉。
無論是兒時上學還是後面童試鄉試,他一直都被對方壓一頭。
如今科考,他依舊被對方壓着。
這是他唯一一次能把對方踩在腳底下,他自然不會放過。
“大家都聽到了吧!”
陳軒很滿意朱斌的配合,手握成拳舉起,“朱斌是他同鄉,所說定然是真,舞弊之人,絕不姑息。”
“沒錯,不能姑息。”
朱斌同樣舉起自己的手,說完痛心疾首看着神情平靜的祝清風。
“祝兄,你之前還讓我别沾染舞弊之事,沒想到你竟然”
祝清風目光掃過衆人,笑了起來。
“你們這些人當中,有人有資格提舞弊二字嗎?”
“我們沒有難道你有?”
其中一人揚聲冷笑,“大家别被他帶偏了。”
“我自然有。”
祝清風拿出衣袖中的一張紙,夾在指尖舉起。
“在鴻運酒樓那日,所有買考題的人,都在我手裡這張紙上。”
馬車裡的太子倒是沒想到他會拿出這東西,眼裡劃過一抹贊賞。
元曦勾了勾唇角,放下簾子。
“回宮。”
所有的聲音在祝清風拿出手上那張紙時,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