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夫一走,許嫣還未來得及警告蕭翰林,腹部便被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捅了一刀。
她瞪大眼睛看向蕭翰林,手上發钗脫落在馬車裡響起輕微響聲。
“你竟絲毫不顧及你女兒。”
“然然已經不在,與其讓你頂着她的臉繼續危害他人,不如直接殺了你,讓她早些離開去過更好的人生。”
“我不管你是什麼魑魅魍魉,占了我女兒身體就是不行。”
在蕭府時他已經有了答案,但兒子和女兒感情很好,他擔心兒子接受不了,這才答應一起出城。
蕭翰林壓下眼眶裡的打轉的淚,又狠心補了一刀,才緩緩收起匕首,對買吃食回來的車夫道:“把馬車駕到不遠處的河邊。”
車夫看着他手上的血,不敢多問,忙把店家買的吃食送回去,回來按照蕭翰林的指示把馬車駕到河邊。
許嫣起初還能聽見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,随着血越流越多,她意識開始渙散。
哪怕心裡有再多的不甘和強烈的求生欲,也隻能緩緩合上眼。
蕭府這邊,蕭臨起初還能冷靜。
可随着天色越來越暗,他便越發焦躁不安。
那人就是個瘋子,萬一她在路上突然發瘋,對父親下死手,父親一個文官,又顧忌妹妹的身體,難保不會遭毒手。
“你别晃了。”
耶律南被他走來走去弄得頭暈,擰眉道:“太皇太後讓龍衛暗中跟着,蕭大人已經沒事。”
正說着,外面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。
“老爺回來了。”
蕭臨趕緊站起身,迎了出去,看到父親衣袖上的血,擔憂地問。
“爹,您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