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舞弊的衆人都被召去了勤政殿。
來京城趕考時他們曾幻想過近距離觀看巍峨的皇宮,能名正言順走在縱橫交錯的宮道上。
如今他們确實近距離觀看了皇宮,也走在了宮道上,但心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。
因為他們很清楚,今日進宮不僅會永遠失去再入宮的資格,連之前的努力也會因此付諸東流。
“參見太皇太後。”
衆人收起心思,頭低低垂着,戰戰兢兢行禮。
元曦坐在上首,目光掃了眼下面的衆人,“祝清風給的名單朕看了,你們可有話說?”
膽子小的人幾乎要把自己埋進土裡,不敢接話。
這兒是皇宮,不是市井。
上面坐的人也不是他們能忤逆之人,哪容得他們叫嚷。
陳軒見進宮前憤憤不平說他們這麼多人,太皇太後肯定會有所顧忌的衆人都變成了啞巴。
就連朱斌也把頭埋得低低地,直接裝死,他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。
這人之前還說他們人多,隻要他們一口咬定是祝清風害他們,祝清風一張嘴也說不過他們。
可如今,他卻裝鹌鹑。
“太皇太後,草民冤枉。”
陳軒用餘光瞥了眼懦弱的衆隊友,委屈道:
“草民之前和祝清風發生了一些口角,其他人好意幫忙調和,沒想到他報複心竟如此重,直接把草民等告到了您面前。”
站在元曦邊上的靜敏郡主嗤笑出聲。
“你是在颠倒黑白?還是想說皇曾祖母不辨是非給你等定罪?”
這頂大帽子扣下來,陳軒原本鼓足的勇氣瞬間洩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