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也不想想,她不受寵,沒有權利,沒有人支持,空有一腔抱負,别說給子民換地方生活,連自己能不能長久活下去,對她來說都是難題。
“那可能是臣多慮了。”
二人口中的萬清聽着陳鐵的嘲諷到了天黑,本以為今日還會有人前來。
為此,她甚至把之前對甑琨說的措辭在心裡重新過一遍,以确保沒有遺漏。
可她等了許久,卻隻等來今日是談永輪值的消息。
她抿了抿唇,拿起耶律南給的紙和筆發愣。
陳鐵走到牢房邊緣,離她近了些,蹙眉問“我這兩日總是睡得很沉,是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
他這幾日總覺得記憶空缺了很多,就好比萬清手上的紙和筆從何處而來,他便一無所知。
按理說他就在她牢房邊上,不該一無所知才是
“沒有。”
萬清不想和他浪費口舌。
見她不想搭理自己,陳鐵冷笑,“你以為用北狄的布防圖和戰車圖紙一事能在兩邊都保住自己的性命,殊不知此舉有多蠢。”
“太皇太後确實會因為擔心圖紙落到北狄暗樁手中暫時留住你的性命,可一旦她弄清這東西的去向,你覺得你還能活命?”
陳鐵沒有住嘴的意思,繼續。
“還有你同黨這邊,同樣的,拿到戰車圖紙,也會除掉你。”
他語氣殘忍而又幸災樂禍。
“拿出北狄布防圖保命的那一刻,你就已經激怒了你的皇兄。”
“閉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