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事我是聽父親說的。”
林華抿了抿唇,“事情很奇怪,在大元感染瘟疫的人,去到北狄沒多久便好了。”
說到這兒,他猛地擡起頭,“是甑家,是甑琨動了手腳,一定是這樣。”
旁邊的馮修沒想到事情還能這樣發展,一瞬間想起另一樁事。
“你是說當年甑琨的父親擔任荊州知州時發生的瘟疫,也是甑家所為?”
“父親是這麼說的。”
林華聽父親提過這事,如實道:“他父親擔任知州發生瘟疫,後來又排衆議,推舉罪民父親成為新一任知州,結果又發生瘟疫。”
頓了下,他鼓起勇氣,把父親的猜測說出來。
“父親說此事絕非巧合,肯定是早有預謀,甑琨父親之所以推舉他成為知州,便是想讓他當替罪羊,替再次發動瘟疫時把百姓趕走的甑琨頂鍋。”
算了算時間,甑琨父親擔任知州時,時間确實能和萬清母親被舍棄的時間對上。
元曦沉聲問,“你父親既然懷疑,為何不遞密函來京城說明?”
林華苦笑一聲,“我父親想啊,可是他剛寫好密函,準備送往京城,就因為走路摔倒昏迷,等他再醒來,甑琨已經率先将他狀告。”
提審間裡很安靜,幾人沒想到通過萬清可以牽扯出這麼多事。
“罪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。”
林華有些哽咽,“都說太皇太後您明辨是非,罪民求您徹查此事,還父親一個公道。”
他說着,重重在地上磕了個頭,保持着以額觸地的姿勢,繼續控訴。
“父親真的是被冤枉的,他并未覺得錯全在甑琨,認為是自己失察,才讓下面的人有機可乘,做出這樣的事,可甑琨搶先把他狀告,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。”
即便知道太皇太後可能會因為自己在書院鬧事,給祝清風添堵對自己印象不好,林華也想把此事說出來。
“你既然知道這些,為何還要讨好甑曉?”
馮修不解,按他說的這些,二人之間難道不該是不共戴天?
“因為沒有人會願意幫父親,事情過去這麼多年,根本沒有人願意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