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濤頓了頓:“老婆,你和他認識,不如我重新安排一個飯局,你跟我一起去,說不定他能賣我們一個交情。”
原來畫下大餅,是為了引出這一陷阱呢。
我面露難色:“我也盼望項目能成,但何允安生來性子冷漠,據說前幾年在華爾街,更是獲得了金融界冷面閻羅的稱号,尋常人根本沒辦法和他拉近關系。我和他交情太淺,根本談不上話。”
沈濤:“你都說了他性子高冷,生人勿近,可他不僅知道你的名字,還主動和你打招呼,說明他對你印象不錯。”
沈濤說到這兒,耶了一聲:“不過他剛才和你說了什麼?”
我是想做機器人的項目,但我不想與何允安有任何牽扯。加之ai尤其是新能源汽車的項目我完全不感興趣,更何況我假以時日就會把沈濤趕出公司,留下爛尾的項目隻會白白浪費資源和金錢,這兩個項目不成才好呢。
于是我胡編亂造:“他說他沒想到你是我老公,不然就不白白浪費時間了。”
沈濤不知是真傻,還是裝傻,眉頭輕輕一蹙眉:“什麼意思?”
我輕咳:“他的意思是,他不想和我扯上關系。”
沈濤回味過勁兒來:“可你剛才還說和他不熟,他卻又不想和你扯上關系,這有點矛盾。”
我輕咳一聲:“我高一入學,何允安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緻辭講話。我正是芳心萌動的年紀,一時頭腦發熱就追了他。當時仗着年紀小,做了很多無下限又很令他下不了台面的事兒,得罪了他,令他恨之入骨。”
我同沈濤在一起後,很默契的不聊過往。
這是他第一次聽聞我的情史,臉上有震驚,更多的是不悅:“我以為,我是你唯一的男人。”
“那我是你唯一的女人嗎?”我反問。
沈濤眼神堅毅:“當然是。”
看到他說謊話的功力如此深厚,我也毫無心理負擔地說:“你當然也是,我與何允安是小打小鬧,與你才是真情實感的愛情。”
沈濤表情轉好:“看來這兩個項目得放棄了,這也意味着,你爸想做的機器人項目,也得擱置。”
我深深歎息:“世事難兩全,隻能走一步,看一步。”
我當時以為,沈濤已經放棄了與何允安的合作,但沒想到他後面,挖了一個更大的坑給我。
當然,這是後話。
轉眼到了周三,我突然接到蕭雪的信息。
蕭雪說她出差回來了,晚上有時間的話,可以見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