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濤和張蘭芳都不知道我在家裡安裝監控的事,我尋思沈濤是想用緩兵之計,讓這事兒大事化小,小事化小。
但我有視頻證據,也有住院驗傷診斷書,所以我不急。
甚至這還是一個機會,一個威逼利誘達到我回浩宇的機會。
在一番為難、猶豫、糾結的思索之下,我最終點頭:“好,我一直都很信賴你,你知道的。”
沈濤聞言,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兒:“謝謝老婆,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,你肚子餓不餓?我給你買吃的?或者渴不渴,要喝果汁還是茶水?”
我的眉頭幾乎擰成一根麻繩:“我很難受,我隻想休息。”
沈濤讨好地笑着:“老婆,你安心地睡,我給你看着吊瓶。”
我心道有你守着,我才更不敢安眠,但隻有閉上眼,不适感才會有所減輕。
我閉上眼睛,整個人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态,每次沈濤的手機震動,我都知道。
我尋思肯定是他外面的女人催他回去。
那個女人,在我離婚前,始終是見不得光的存在。
她大概也怕我和沈濤朝夕相處,又處出火花,而令她轉正的機會落空吧。
在對方的信息來得越來越密的時候,沈濤起身要出去,我恰好睜開眼睛,一把抓住沈濤的衣擺,氣若遊絲地詢問:“你要去哪兒?”
沈濤嚴肅暴躁的臉,在聽到我的話時,立馬堆起生硬的笑意:“老婆,我哪兒也不去,去回個工作電話。”
我看破不說破:“這麼晚還要工作?”
沈濤輕撫我的手:“項目初期階段,是這樣的,你閉眼休息,我馬上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