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可你思明哥剛才說送你,你答應得挺爽快的。”
何允安這話透着股陰陽怪氣,看來他對我稱呼顧思明為哥哥的事兒不是很滿意。
也是,他倆是穿一條開裆褲長大的哥們,我和他分手多年,卻還叫他的哥們為哥哥,我确實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。
我沖何允安淡笑點頭:“抱歉,不會再有下次。”
恰好有出租車送可到小區門口,我說完快步鑽進車中,讓司機開車。
回去的車上,我心事重重。
今晚一行,别說揭開沈濤外面的女人的真面目,甚至連他們住的房子都沒摸排清楚。
就連要放低姿态,請求何允安降低違約金的事情也搞黃了,可謂是好事不成雙,壞事卻成了對。
我懊惱地看着窗外,城市絢麗奪目的夜景,也撫不平我内心彷徨苦悶。
快到家時,手機響了,是一條來自唐鶴鳴的微信好友申請。
我想了想,點擊通過,唐鶴鳴很快發來一條信息,問我有沒有到家。
我回複到了,他又對我說晚安,我回複了個月亮的表情符号,便推出聊天記錄掃碼付出租車費用。
回到家匆匆洗了個澡,天已經微微泛亮,我把窗簾緊閉倒在床上睡覺。
臨睡前摁亮屏幕看了一眼,看到唐鶴鳴又給我發了信息,襲來的困意令我沒有點進去,關閉手機進入睡眠模式。
心裡藏着事兒,這一覺我沒有睡太久,八點多就醒了。
我咨詢了兩個精通金融案件的律師,對方都說三億的天價違約金法律通常是不支持的,是有上訴的空間,但時間線會拉得比較長,耗時耗力不說,案子鬧大了還會有一些潛在的負面影響,比如各銀行和金融機構,可能會因為此事對浩宇留下不好的印象,以後募資和貸款都會比較困難。
我剛經曆過被銀行拒絕放款的事,知道這事兒可大可小,不免越發着急:“律師,那我該怎麼做?”
律師:“我的建議還是想辦法和解,隻有這樣才能把負面影響降到最低。”
兩位律師大同小異的說辭,令我陷入為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