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到何允安的上風向,仍有濃郁的煙味兒往鼻孔鑽。
我擡手捂住鼻子:“何總,我特殊時期不能吸二手煙,得麻煩你先把煙滅了。”
何允安隔着一層煙霧,眼神薄涼的朝我瞥來一眼:“是你自己貼上來的。”
何允安的用詞令我頗不舒服,剛想反駁他又說:“更何況不是我的孩子。”
我深呼吸,把到嘴邊的怒氣吞咽回去。
和這種人争執,除了給自己添堵,毫無别的意義。
我直接切入今晚來慈善晚宴的主題:“聽說你對外一直沒有公布我們分手的事。”
何允安附身把煙掐滅在一旁的石墩上,随手精準的把煙頭投擲到垃圾桶:“聽說?誰說?”
他語氣玩味,我冷冷道:“知道我倆之事的人寥寥有限。”
他哦了聲:“确實是這樣,秘密戀愛是你的提議。被你甩後,我才意識到這是你給我挖的坑。你一開始就計劃玩膩了我就把我甩掉,所以高調地追我,到手後又哄着我低調的搞地下戀情。”
他早在心裡給我判了死刑,我争辯再多,在他那裡也是狡辯,隻道:“你現在把成年舊事翻出來,是想轉移話題。”
“沒這意思,我隻是納悶我在你心裡,就那麼拿不出手?”
“是又如何?”他咄咄逼人,我淡然反擊,“我就問你,你對外營造還和我偷摸戀愛的事兒,是不是真的?”
他掀眼,涼涼地直視着我:“是唐鶴鳴和你說的吧,他是你的腦殘粉,性格比女人咋呼,我懶得應付他,就沒特意明說。他但凡聰明點,早就覺出不對勁兒了。”
唐鶴鳴智商不錯,情商确實有點堪憂的事兒我認可:“那你以我的名義,買的各種金銀珠寶呢?”
何允安用滑天下之大稽的眼神看着我:“你要?”
我毫不掩飾我的嫌棄:“不至于,我和你在一起時,也沒要過你的一針一線。”
何允安聽到我這樣說,臉色越發冷凝難看,不過我毫不在意,甚至有點暗爽,算是報了他剛才随心所欲給我安罪名的仇。
我沒給何允安反擊的機會,繼續說:“我今天翻看過賈小姐的社交帳号,發現你買的各種奢牌,都沒有在她的照片和視頻裡出現過。”
何允安的舌尖抵了抵後槽牙:“那麼有心,是嫉妒了吧,你那老公估計沒怎麼送過你東西。”
我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:“何總,我沒那麼淺薄,我從來不會惦記不屬于我的東西。但像賈小姐這樣出身不凡的千金名媛,很難容忍自己的結婚對象心猿意馬,甚至在外面養着别的女人吧。”
何允安輕挑眉梢,不怒反笑:“原來你是想威脅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