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恍惚惚中,我聽到有人靠近,問我如何了。
又有人嚷着叫救護車,但我很快感覺被人抱起。
我以為是沈濤,擔心去到醫院孩子的事會曝光,用盡全身的力氣睜開眼睛。
視線是模糊的,我仰面朝天看向抱着我的男人,完全看不清楚他的樣子,但我确信他不是沈濤。
倒像是何允安
不可能,他怎麼可能在這裡呢。
全身尤其是大腦的疼痛,令我很快閉上了眼睛。
我感覺我被抱到了車裡,車子快速行駛,腦袋的劇痛令我忍不住低吟出聲。
“堅持一下,馬上到醫院。”一道聲音從前面傳來。
這聲音令我心頭一震。
真的是何允安?
我忍着眩暈的沖擊努力睜開眼睛:“你是誰?”
他沒有回答我,而是打電話給醫院:“我送一個車禍患者過去,你們趕緊準備一下。”
“何總,對方是什麼情況?”
“腦袋有流血,但不多,目前應該有頭痛和視力模糊的情況。”
他頓了頓:“對了,她懷有身孕。”
姓何,又知道我懷有孩子,這個人隻會是何允安。
電話那端的醫護人員問:“對方有腹痛的情況嗎?”
何允安轉頭,冷漠的聲線中透着一絲緊繃:“肚子痛嗎?”
“有有一點。”
“有些腹痛,五分鐘内到。”
“好的何總,我們馬上準備。”
何允安挂了電話,我有很多話想問他,但肚子的劇烈疼痛,令我一開口就變成痛苦的呻吟。
我不習慣示弱,尤其是在前任面前,我緊閉雙眼咬着雙唇,把所有的痛往回咽。
前排的何允安好像察覺到我在強忍痛苦,出聲道:“疼就喊出來,别自己憋着。”
我心道我才不要喊,他那麼恨我,用盡各種手段逼我,我越痛他心裡會越暢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