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間,也有好消息。
通過蕭雪、陳子楓、王華磊加班加點的對賬,總算把這五年的帳對完了。
對賬結果顯示自我淡出公司後,沈濤就開始一點一點地挪用公司資金,由幾千、幾萬,逐漸發展到百萬、千萬。
我把所有證據保存,打算先按兵不動。
又在醫院住了幾天,目眩腦痛的症狀逐漸消退,酸脹難受的小腹也恢複得完好如初,隻是心裡就像一片荒無人煙的曠野,目之所及都是蕭瑟的景象,任我看不到希望。
身體的疼痛尚有藥物可以緩解療愈,心裡的舊疾則唯有自渡,在時間的暗河裡,不斷的把心揉碎再重組,直到徹底從這場噩夢般的陰霾裡走出去,或者一直過不去而認命,讓它成為心上的一道疤,時不時的就戳一下你。
加之距離離婚冷靜期的日子隻剩兩天,我找到醫生想複查一個腦部核磁,沒問題的話就準備出院。
值班醫生說我的主治醫師今天有好幾台手術,估計今天沒時間回辦公室,我便問他能不能幫忙開一份檢查單。
“可以啊。”醫生放下手中的病曆,“叫什麼名字?”
“林音。”
醫生在電腦上點開我的病曆:“車禍導緻的腦震蕩?”
“對。”
“目前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?”
我搖搖頭:“基本沒有難受的地方,不過我腦部有淤血,我想複查看看淤血目前的情況。”
“淤血?”醫生聽到這兩個字,皺着眉頭,翻閱病曆的速度也變快。
我被醫生如此大的反應,弄得也緊張起來,而醫生再把病曆翻完後,說:“你做過的檢查裡,沒有提示你有腦淤血的報告,是不是記錯了?”
“不會,我很确定我沒記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