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出群聊,我看着何允安的來電,在電話即将被挂斷時選擇接聽。
“方便?”何允安的聲音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都低沉。
“恩。”
他又問:“你不離婚?”
我聲息平靜:“是暫時不離。”
“這樣會很危險。”
“我知道,後果自擔,你把葉青叫回去,我會找新的保镖。”
“想一腳把我踹的遠遠的?”何允安冷笑,卻怒氣更盛,“我們百億項目合同已簽,成了利益共同體,我即便不想插手,也身不由己。”
“可你是自願入局的,你早就知道沈濤和盧曉曉的事,甚至知道我申請離婚。那我是不是可以大膽一些,進一步猜測你早就知道沈濤在車裡動了手腳,所以車禍那次,你出現得很及時?”
“是。”
何允安爽快的承認,出乎我的意料,搞得我有些措手不及,我深呼吸一口,平息淩亂的心跳:“所以不存在身不由己,我們在項目上保持良好的合作,我的私生活無需你插手。”
“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,那我的錢很可能打水漂。”何允安聲音帶笑,話語間的冷意卻更甚,“你以為我會眼睜睜地看着這種事情發生?”
我也笑了下:“如果我敗了,或者死了,浩宇也會有新的接班人。退一步說,沈濤轉讓給你的股份目前還在你手中,靠着股份和你的身份地位,讓浩宇跟着你姓何是易如反掌的事。”
何允安嗤笑反問:“你以為我稀罕浩宇?”
我:“你和你家名下最小的公司,規模利潤都是浩宇的百倍,浩宇自然入不了你的眼。”
我吞了吞口水,又說:“所以何總,你與浩宇合作的真實理由,到底是什麼?”
一時間,何允安沒回答,我也沒說話,空氣陷入寂靜,隻有電流的滋滋聲,在耳朵裡流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