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可以,我真想怼上何允安幾句,好像他财大氣粗,就忽略了衆生皆苦。
但是不可以,于公于私,我們都不是可以嗔笑怒罵的關系。
我心裡哭戚戚,嘴上笑嘻嘻的讓葉青開車。
車子啟動,坐前排副駕駛的沈濤轉過頭和何允安搭話:“何總,其實我和我太太最近正在考慮換車,何總有推薦的嗎?”
何允安老神在在地靠着車椅背,随口說了幾個車型号,都是近八位數的車子。
我能感覺出來,何允安并非誠心推薦,而是在戲耍沈濤。
沈濤則全程扭轉半個身子,熱情洋溢的與何允安對話,下位者攀附上位者的谄媚姿态盡顯。
我在何允安跟前迸發的羞恥感,越發強烈了。
我以為我精挑細選的男人,在初戀面前不過是狗屎,這是多麼傷人的後知後覺的認知。
我隻能扭頭看着窗外,盡量忽視沈濤的聒噪。
隻要我能做到聲音屏蔽,羞恥感應該就追不上我。
不過我沒有屏蔽聲音的特異功能,隻能一邊壓抑着自己的痛苦,一邊思量着某些事情。
沈濤的姘頭是盧曉曉,兩人又膩歪得很,不排除盧曉曉已經把我和何允安談過一段的事情,告知了何允安。
而兩人可能籌劃着某種計謀,所以沈濤一直在主導浩宇與何允安的微塵的合作,甚至不惜用讓出股票的方式說服何允安。
而眼下,沈濤誇誇其談,是表演人格發作,竭力掩蓋他洞悉我與何允安的舊情人的事?
可沈濤和盧曉曉頂多是小偷,隻敢欺負孑然一身的我,怎麼有能耐把主意打到何允安身上?
我這樣想着的時候,沈濤還在侃侃而談,起初何允安用“恩、哦”之類的單音節詞應付着,後來索性連眼神都不給了,側身和賈如萱低頭交談着什麼。
沈濤總算意識到自己被無視了,朝我投來眼神,想讓我接話讓他不那麼尴尬。
我察覺到他的目光,繼續看着窗外,連一個眼神都不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