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剝蒜的手部動作忽的一僵,幾秒過後繼續剝蒜。
何允安又說:“既然要和我保持分寸,那就不該和我單獨待在廚房,我未婚妻很可能會介意。”
我把手裡剝了一半的蒜剝幹淨放到砧闆上,洗幹淨手轉身出去。
來到外面,我用手揉了揉臉,盡可能自然地笑着走出去。
老奶奶看到我,立馬問:“閨女,是不是找不到要用的東西?”
老奶奶說着就要起身,我連忙說:“不是的奶奶,是我被趕出廚房了。”
賈如萱笑着看我:“允安又對你毒舌啦?”
我笑笑,搖頭。
賈如萱卻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:“他這人就這樣,心比誰都好,但嘴比誰都毒。不過他隻對身邊親近的人才這樣,不熟或讨厭的,他連眼神都不願意給,更别提和你說話了。”
賈如萱的這番話,突然令我懷疑她知道我和何允安有過一段,我不想領她加深誤會,撇清道:“是嗎?這我倒不清楚,我和何總有生意上的合作,還沒達到私交的地步。”
賈如萱:“那就慢慢親近起來吧,他這人其實很好的。”
我微笑:“這是當然的,隻要能抱緊何總的大腿,每年靠着他從手指縫裡漏掉的米粒兒,我的公司都能獲得穩步的發展。”
老奶奶見我一直站着,拍拍椅子叫我:“閨女,快坐下來烤火。”
老奶奶用的是電取暖器,我圍着取暖器坐下,碰過冷水的手很快暖和起來。我掏出手機想看時間,才發現手機低電量關機了。
我沒帶充電器,車裡有備用的,去拿不現實,便問賈如萱和老奶奶有沒有。
賈如萱也沒帶,老奶奶則是用老年機,型号不匹配。
“是要聯系沈總嗎?”賈如萱說着拿出手機遞給我。
我搖手婉拒:“不是,是想處理下郵件,不過不差這點時間,就當休息。”
“允安可能帶了,就在他的外套裡。”
何允安的外套就在我身後的椅子上,我伸出胳膊就能拿到。
我回頭瞥一眼,沒有拿:“晚點吧,每天被各種電話追着也挺累的,就這樣和外界隔絕,圍坐火爐取暖,聽着雪花落在屋檐和院牆上的沙沙聲,和你們閑話家常,也挺好的,是享受也是放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