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很震撼,但這種震撼并沒有持續太久,因為我覺得不可信。
可現在何允安親口承認,倒令我很被動,不知該感謝他,還是感謝他。
是啊,他為我做到這種程度,除了感激我還能說什麼。
“謝謝”我最終說出這兩個字,可是它們那麼單薄,單薄得完全無法表達我複雜的心情。
還想說句“真的謝謝”,何允安開口了:“不用謝,其實我是彌補我的過失。”
我不太理解何允安的意思,微側着腦袋看着他,何允安看我一會兒,扭過頭看着黑暗某處。
“當年如果我能用更穩妥的方式,讓你識清盧曉曉的真容,這次的事或許就不會發生,這是我的失職。”
我低頭,有一下沒一下地摳着手指:“這怎麼能怪你,我認識她的時間比你久,相處的時間更是比你長,是我太笨沒濕透。”
何允安:“你确實笨。”
我:
何允安:“不過不必太自責,明箭易躲,暗箭難防,而我沒有再提醒你直接出國,我難其辭咎。”
見過拼命撇清關系的,卻是第一次見争相認錯的。
而且還是何允安這種身段的人。
可能何允安也意識到了場面的滑稽,很快說:“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們的目的是一緻的,幫你亦是幫己。”
其實怎麼可能不重要呢。
何允安是為了幫我,才投資一百億。
這筆錢他投到任何地方,都比浩宇靠譜,投在浩宇,更多的是一場豪賭。
但這裡面錯綜複雜的關系,心裡清楚就行,沒必要再拎出來細說。
我點頭:“你有具體的計劃嗎?”
“我有計劃你也不會接受,直接把他的犯罪證據提交上去,自有法律懲治,簡單粗暴又見效。但他們傷害的是你,所以你可以用你喜歡的方式,我負責在後面配合。”
有何允安這個最強輔助,我頓時信心滿滿。
我擡頭,直視他的眼睛:“我确實有一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