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允安的分析不無道理。
我略作思索:“所以她會速戰速決,迅速脫身?”
“沒錯,而你拖着不離婚,還同意她到家裡住,就是親自把自己放進困獸場,他們幾個馴獸師看管着你,索你性命是分分鐘的事。”
聽着何允安的話,我整個人陷入不安之中。
但眼下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,我迅速調整心态。
“其實我計劃在離婚登記截止前,結束這一切,他們急着脫身,就難免心浮氣躁,這是反擊的好機會。”
何允安攤攤手,示意我繼續。
“相比我的命,他們更想要我的錢,但我的錢無法填補他們的欲望。沈濤積極主動地負責和你合作的項目,無非是想用對付浩宇的手段,挪走項目款,那我們不如用項目款當作誘餌,讓他們先咬鈎。等咬上了一網打盡,其他賬不如一筆算清。”
何允安不動聲色地聽着:“你手裡應該收集了證據,為什麼不直接報警抓他,而要多此一舉?”
“因為不夠。”我眼神堅定,不動不搖,“我要他至少進去十年,而不是三年五載。”
何允安聞言,笑了笑,但笑得太高深莫測,我完全猜測不透他笑的深意。
我默了默:“如果你覺得這種做法太冒險,那你可以叫停,畢竟錢是你的”
何允安打斷我:“你認為我同他合作的理由是什麼?”
我隐隐猜到,但我搖頭表示不清楚。
“是因為你。”
何允安的直接,令我猝不及防,我的眼神慌亂到潰散,可以看向任何地方,就是無法直視他的眼睛。
何允安則聲音平靜的繼續說:“對一個人好,是他要什麼給什麼。對一個壞,也是他要什麼給什麼。唯一的區别是前者是供養,後者是摧毀。沈濤陪着你五年,從公司搞了幾億,如果他短短幾天就能獲利幾十個億,你說他不會為之癫狂?”
我盡量忽視他上一句頗具沖擊力的話,跟着他的思路走:“毋庸置疑,肯定會。”
“所以這就是我接近他的目的。他掏空浩宇,知道浩宇随時會倒閉,所以拿出股權來同我合作他穩賺不虧。而我已經做好一切應對的準備,你的離婚早一天或晚一天,意義不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