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顧思明當做敬重的哥哥,更何況顧思明還是他哥們,即便我以後有處新對象的想法,也不可能在從何允安身邊的人下手。
兔子都不吃窩邊草,我這人很讨厭麻煩,不會讓自己進入到一段複雜的關系裡。
更别提我和顧思明交流甚少,無論是七年前還是現在,都隻是偶爾碰面才會聊幾句的關系。
我五味雜陳地看着何允安:“你真是瘋了。”
何允安不知我心中所想,以為我說的是字面意思:“你叫我一聲哥哥,也許就包治百病了。”
我雙手握拳推在他身上,盡可能減少手部與他身體的接觸面:“有病就去看醫生,找我這種非專業人士,隻會耽誤病情。”
“可心病還要心藥醫,你不幫忙,那我隻能病入膏肓。”
“肓吧,而我是真的困了。”
何允安靜靜看我一瞬,他離我那麼近,好像能把我臉上的皮膚紋路都清晰描繪。
我的臉像是木頭,他的目光是太陽,我的臉宛若被鑽木取火一般越來越燙,好像随時會達到燃燒點。
在我難堪得不知如何自處時,何允安總算突然後退,和我拉開距離:“去吧,葉青在門口等你。”
“你不是同她有話說?”
“太晚,我明天手機裡和她講。”
我知道何允安是在鬼扯,他是莫名其妙的吃我和顧思明的醋,才全程不給顧思明臉色,再找借口送我,就為了和我說一些沒用的廢話。
但我沒和他争辯,第一時間朝酒店跑。
跑了幾步,何允安在我身後喊:“車鑰匙都不要了?”
我才想起車鑰匙在他手裡,隻能轉身去拿。
拿鑰匙的時候,他的指尖在我的手心撓了一下,頗為故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