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允安見我沒說話,似是揣摩着我的心思,慢聲問道:“如果你有顧慮,我讓葉青去勾姓黃的。”
我眉頭輕蹙:“葉青做錯了什麼,明明是個保镖,卻跟在我身邊當司機、傭人,現在還要替我出征。”
“沒事,我給她加錢。”
“謝謝,不過我總不能什麼都依賴别人,還是由我來吧。”
何允安給我倒了一杯檸檬水:“别勉強自己,時間不多了,與其逞能,不如讓更穩妥的人去做。”
我搖頭:“一點都不勉強,我剛才隻是在想要用什麼方式,才能讓黃友明放下戒備盡快和我透出口風。”
“你應該挺擅長追人的,畢竟當年我沒撐多久,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。”何允安頓了頓,再開口時,語氣半真半假地說,“不過你最好換種方式,不然我會吃醋。”
我泯了口茶,似笑非笑:“大概換不了吧,畢竟有追你成功的例子在先,照搬現成的套路,成功率會更高一些。”
何允安故作摩拳擦掌:“你随意,不過我會把這筆賬先記上,等以後加倍奉還給他。”
何允安一本正經的樣子把我逗笑了,笑過之餘,才回味過來,我好像很久沒有真心的想過了。
僅有的幾次,都是在何允安跟前。
曾經,他是我明媚人生最大的黑點。
如今,他卻是我黑暗人生最大的亮光。
人生,真的頗有喜劇性,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有什麼東西等着自己。
餐廳上菜很快,沒讓我們留白太久,第一道上的是清蒸大閘蟹,我剛想戴上手套剝蟹殼,就被何允安制止:“放着,我來。”
我搖頭:“我們還是各吃各的比較好。”
何允安邊戴一次性手套,邊看着我:“嫌棄我剝不好?”
“當然不是,自己吃自己剝,能吃快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