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經在招人了，先克服一下。”
“可我們好歹是和微塵合作的公司，如果被何總知道公司一把手連個秘書、助理都沒有，他是不是會對我們公司的發展持懷疑的态度？導緻他遲遲不撥款，或者是直接中斷合作？”
我的這句話，完全戳在了沈濤的大動脈上，他立馬面露遲疑之色：“那怎麼辦？從其他部門抽調兩個人上來，應付下場面？”
我搖頭：“這樣影響更惡劣，公司可能會認為我們在裁員而人心惶惶，不如直接把唐麗和王梓晴她們叫回來。雖然我和她們的接觸不多，但她們的能力确實挺出衆的。”
沈濤沒有接話，甚至是面露難色，我沉默少許，又說：“如果你不太願意，那不如把蕭雪叫回來？”
“蕭雪？”沈濤似乎沒料到會從我口裡聽到這個名字，擡起眼睛挺驚訝地看着我。
“對，其實前些日子蕭雪聯系過我，說她離開浩宇後，找過幾份工作都不順利，目前處在失業狀态。她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，不應該貪圖小利出賣公司，以後不會再犯。”
沈濤聽到我這樣說，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立刻否決：“依我看還是算了，一日不忠百日不用，和她相比，唐麗和王梓晴的問題可謂小巫見大巫，把她們叫回來更合理。”
“那我是讓人事聯系她們，還是我親自聯系更好？”
“我來吧，我那晚情緒過激，我和她們親自通話，解除一下隔閡。”
我贊許點頭：“還是你想得周到，那我先去醫院看看何總，畢竟他昨晚為了從綁匪手裡救下我，差點出了大事。”
沈濤連忙說他陪我去，讓我等他幾分鐘。
沈濤說着就要往外走，我叫住他：“是要去給唐麗她們打電話嗎？”
見沈濤點頭，我又說：“就在我辦公室打呗，難不成你們要聊我不能聽的話。”
沈濤笑：“怎麼可能，是我手機裡沒有他倆的聯系方式，但電腦裡好像有備份，我去找一些。”
我看破不說破：“也行，實在找不到的話問人事，人事手裡應該有。”
沈濤下樓後，我總算有時間戴上藍牙耳機，打開今早在醫院我借故上衛生間，偷偷打開錄音機錄下的錄音文件。
起初沒人說話，錄音裡一陣死寂，過了大概一分鐘，總算響起了沈濤質問盧曉曉的聲音：“你綁架的她？”
盧曉曉聲音平靜，平靜得沒有一絲内疚：“不是我。”
沈濤：“盧曉曉，都這個時候了，撒謊不僅沒意思，還可能讓我們全軍覆沒。”
盧曉曉：“依我看你不是怕我們暴露，而是心疼她吧？我生兒子的時候，你睡在我的病床上呼噜震天，而我坐在椅子上哄了一晚上的娃。現在她林音隻不過是受了點輕傷，你就心疼得很，自己還是個病号，卻把床讓給她睡。”
沈濤低斥：“這不是重點。”
盧曉曉：“怎麼不是？她有我沒享受過的待遇，而我卻是為你生兒育女的第一人，你這樣對我良心不痛嗎？”
沈濤：“你小點聲，讓她聽到我們倆都玩完，我告訴你，人生就沒有公平。我哄她對她好，不就是為了搞錢養你、養孩子嗎？你生完孩子我呼呼大睡，不正是因為你生了二十多個小時都沒生出來，我擔驚受怕後突然的放松導緻的嗎？如果你羨慕她，那你和她換，行不行？”
盧曉曉應該是被哄好了，沉默稍許後再開口，聲音溫柔了很多：“好吧，是我會錯意了，我道歉。”
沈濤的聲音也見勢軟下去：“我要的是真相。”
盧曉曉：“真相就是，林音确實是我綁架的。”
沈濤剛緩和的語氣，又透着努力壓制的火氣：“我提醒過你，現在是等微塵撥款的關鍵時期，萬萬不可節外生枝！你倒好，直接綁了她，萬一她死了，微塵是絕對不會撥款的，你清不清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