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這段時間以來,不管是出于主觀還是客觀,我對他的依附确實越來越強烈。
想到陳佩蓉的話,我心裡一陣惶惶然,覺得何允安無論是作為我的恩人、朋友,還是生意夥伴,我都不應該給他帶去麻煩。
于是想了想,我又說:“其實你不用去的,那麼多人對項鍊虎視眈眈,價格肯定會哄擡過高。你去了,沈濤可能會覺得你是沖我而去的,很可能刺激到他,帶來一系列不良後果。”
何允安:“燕京又不是他的,他有膽量沖我而來,我倒敬他是條漢子。”
都是倔驢,既然勸不住,我也就不多廢唇舌。
又過了半個多小時,何允安給我發來酒店地址和房号,我一看就猜到是盧曉曉所在的酒店。
我稍作沉默:“盧曉曉帶着沈耀住進去了?”
何允安:“恩。”
我:“沈耀這種狀态,應該堅持不了多久。”
何允安:“所以,你想說什麼?”
我:“如果有酒店工作人員,以發現沈耀情況不對勁為由舉報,可能會給沈耀争來一線生機。”
何允安發來一個無奈的表情:“我就猜到你還是放不下沈耀。”
我:“沈耀是無辜的,禍不及小孩吧。”
何允安:“如果你将來當了媽媽,一定會做得很好。”
想到孩子,曾經我那麼期盼,可在我失去了一次之後,我好像突然沒了執念。
也可能是失敗的婚姻令我毫無盼頭,也可能我對十月懷孕生子的事情沒了自信,多了恐懼。
我給何允安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:“那是久遠的事,先做好眼前吧。”
何允安發來一個摸摸頭的表情包:“早就猜到你會這樣做,我已經交代酒店,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上門把沈耀送去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