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其他人或沮喪、或惱怒、或無力,最終拍品以五十億的價格拍下。
不過拍得貨品的人全副武裝,不僅不辨面目,甚至不辨雌雄,且在确認成功拍下項鍊後,就低調先行一步。
坐在我斜後方的女孩,在男朋友放棄競拍時,竟一下子哭出聲來。
男朋友要安慰她,卻被她推得遠遠的:“你在我的親朋好友甚至上司同事面前,吹噓一定會拍下項鍊送給我,之前看熱鬧的人,明天就會全部看我的笑話了!”
男朋友沮喪懊惱的道歉:“我也想送給你,但是這競價太猛,完全超出我的預期。”
女孩怒氣騰騰地說:“既然做不到,就把話說那麼滿,總之我現在成了小醜。”
女孩說完起身就走,男朋友起身想追,被女孩呵斥:“我們已經分手了,如果你再敢追着我糾纏不清,我就死給你看!”
聽到女孩最後一句話,我不由笑了,笑着笑着又感到一陣心酸。
我當年,好像也和這個女孩差不多,被何允安寵得無法無天,甚至動辄拿死逼他妥協。
比如他因為課業,在我們約會時遲到了幾分鐘,我就會以要餓死讓他守寡的話威脅他。
他和朋友一起打遊戲,沒有及時回複我的信息,我也會拉人打遊戲,打到不睡不喝不理他,甚至把朋友圈簽名改成“戰到最後一秒”來示威。
後來我則以死逼他和我分手。
我在這對情侶身上,看到我和何允安的影子,突然令我感慨。
如果當初我理性一點,我們的人生就不會那麼早的分叉,我們的現狀亦不會是如此。
可惜,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