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瞬間領會,車禍确實是人為,不過是何允安的人為。
我沒理會和車主吵得不可開交的沈濤,剛進電梯就給何允安撥電話:“什麼情況?”
“到家後把保險櫃打開,我确認一下裡面的東西。”
我盯着電梯顯示屏上,不斷跳躍的數字:“好,馬上到家。”
等電梯到達的空檔,我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,但也沒有太多尴尬。
進門後,我第一時間走進卧室,并把卧室門反鎖,然後打開衣帽間的衣櫃,把衣服全部推向一邊,後面就露出一個銀白色的保險櫃。
我輸入四字密碼後,何允安讓我切換視頻通話:“我會用錄屏的方式,以确保記住你保險櫃裡的東西,以最快的時間複刻,然後你趁沈濤不注意的時候,把真的東西轉移到安全的地方,把複刻的東西放進去。”
“好。”
我打開攝像頭,盡可能平穩地持着手機,以确保視頻裡能夠清晰的看清楚。
在這個過程裡,我的心髒一直揪着,真怕沈濤突然闖進來。
再快拍完時,手機跳出葉青的信息,說沈濤已經在等電梯了。
我媽從小就有給我存嫁妝的習慣,這二十多年來,黃金首飾都不下五十件。
我對何允安說:“沈濤已經要坐電梯回來了,黃金首飾這些東西沈濤知道有,但并不清楚數量和具體的款式,差不多一點他應該也察覺不了。”
何允安:“可以。”
我大緻拍了一圈,然後挂斷視頻,把保險櫃鎖上,并用酒精擦布把密碼鎖的地方擦拭一圈,免得被沈濤根據指印猜到密碼打開。
随即把衣櫃複原,然後去衛生間把臉打濕,聽到沈濤往卧室走進來的腳步聲,我也揉着太陽穴慢吞吞地走出去。
“什麼情況?”我看着沈濤,問。
沈濤:“一個男司機追尾,我要報警,他主動表示賠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