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總覺得過去的事,都是我的來時路。
現在被何允安一一提及,死去的回憶又開始攻擊我,卻全變成了黑曆史。
我抿了抿唇,半晌沉默後,說:“我相信你會尊重我的。”
何允安笑了一瞬:“我盡量吧,但你也知道我對你的愛意壓抑了多久,尤其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所以我也不能給你什麼保證。”
何允安說着,視線在我身上快速梭巡一圈,不猥瑣,但透着一種餓狼覓到食物的侵略感。
即便何允安是用威懾我的方式,想帶我去滑雪,我也不敢賭我們真的能相安無事。
我不僅怕他按捺不住,也怕我會失控。
畢竟都是血肉之軀,還是别去賭人性。
我在心底輕歎一聲,妥協了:“你先出去,我換衣服。”
何允安卻還挺精明:“如果我出去後,你把門反鎖不開,又怎麼說?”
我有一種被何允安圍追堵截的無力感:“那你把房卡拿走,我不開門的話,你自己進來。”
何允安看看房卡,又看看我:“你都如此說了,那我選擇相信你,十分鐘後門口見。”
該說不說,在何允安關上門出去後,我确實動過把門反鎖的念頭。
何允安好歹是個體面人,我若不開,他也做不出強行破門的事。
内心交戰了好一會兒,我最終還是換好衣服打開了門。
門一打開,就和站在門外的何允安,來了一個四目相對。
看到我的瞬間,他眼底的緊繃瞬間松弛不少,大概他也擔心我真的耍賴吧。
我則還是有些後悔,開始讨價還價:“其實我對滑雪之類的運動沒有一丁點興趣,去了隻會掃大家的興兒,更何況去外面,會把我自己暴露在危險裡,還是在酒店待着比較安全。”
“我有做安全措施,不會有太大問題,可以安心。”
“那也無法确保萬無一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