撲在床上休息的何允安嗯了一聲:“那就不抹了,你去休息吧,我躺一會兒就行了。”
我抿抿唇:“我叫個保镖上來。”
“不用,他們在值崗,離崗很可能被壞人鑽空子。明天中午回燕京,我讓助理幫忙就行了。”
何允安說着擡起腦袋,對我強調道:“我的助理是男的。”
何允安的話,令我感到一陣無語:“這不重要。”
“對,不重要,其實不用藥問題也不大,你肚子餓嗎?”
見我搖頭,何允安又說:“那你出去看會兒電視,或者回你的房間休息一會兒,我這會兒背還有點疼,等我換一會兒,我們去吃飯。”
何允安說着,從嘴裡發出一聲微乎其微的疼痛的低吟聲。
其實我知道,我應該主動幫他上藥,這是我應該做的事。
别說他的傷,是為了救我導緻的,即便是自己搞出的傷,作為朋友也不該漠視。
可我總覺得這樣過于親密,尤其是在他追我、為我的心又頗為煩亂的時候。
“那你休息,我先回房。”我說着走到門口,順手輕關上房門時,在最後一刻到底有些于心不忍,扭過頭朝床上的何允安又看一眼。
他明明那麼強壯,可從這個角度看過去,竟顯得特别的柔弱、可憐。
我到底關上門,醞釀了幾秒的情緒後,朝他走過去。
房間全屋鋪滿地毯,我走得又很輕很慢,何允安沒有注意到我,一動不動地撲在床上。
我慢慢走到床邊:“紅花油給我吧,我給你抹藥。”
何允安聽到我的聲音猛地擡頭,聲音沙啞又透着意外的驚喜:“你沒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