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何允安的呼吸,好像也變得越來越慢、越來越沉。
感覺過了至少有半個小時之久,我聽到何允安小聲的叫我:“寶兒、寶兒”
連續叫了我幾次,見我沒有回應,他一手輕輕地抱住我的頭,然後緩慢地抽出胳膊。
這個過程至少有三分鐘之久,等他把我放到枕頭上之後,又維持着姿勢躺在床上。
直到确認我已經睡着了,他才慢慢地下床,并一步一挪地走到外面,且久久沒有回來。
出于好奇和擔心,我也走了出去,聽到他使用的卧室亮着燈,再走近一些,就聽到浴室傳來了水流聲。
是何允安在洗澡。
我隐隐能猜到他這個點洗澡的原因,在門邊站了一會兒,也就回了卧室。
十幾分鐘後,何允安以同樣輕便的方式進屋、上床,但沒有再抱我,不過隔着一段距離,我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涼氣兒。
我裝作在夢裡翻身的樣子,滾進了何允安的懷裡,他冰冷的皮膚差點令我尖叫起來。
原來他洗的是冷水澡。
這可是寒冬臘月,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。
難道這幾日他把我哄睡,都是這樣做的?
在我尋思要不要滾到床邊,别再給何允安造成壓力的時候,何允安卻把我攬入了懷中。
但很快的,何允安又松開我,去了衛生間。
當他再次沖完冷水澡回來,還想抱我的時候,我覺得我不能再袖手旁觀了,于是我坐起來:“這是你第幾次沖冷水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