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很多話想問,可何允安的沉默令我望而畏怯。
何允安猜到我心裡的不安,拉過我的手握在手心:“沒事的,有我在。”
他的這句話,令我即安心,又揪心。
安心不管發生什麼,他都會始終不渝的陪在我身邊。
揪心情況的不容樂觀,以及不知道之後會面對一些什麼。
畢竟人在面對未知的事情時,最恐懼。
去的是何允安的餐廳,要的最大的包間。
我們到時,三位律師已經到了,都是刑事案件的重量級人物,連續幾年零敗績。
之前以前見過,省略到寒暄,我直接詢問案子目前的情況。
三位律師都比較沉默,為首的律師說目前的情況确實不利于我們,在黃悅的兒子是我爸的孩子的基礎上,想扭轉乾坤比登天還難。
不過同樣的,黃悅拿不出我爸強迫她的證據,可以往兩人婚外情、且女方一意孤行生下孩子的方向去辯護,這樣一來黃悅殺害我父母的罪名成立,他們可以争取死刑;至于沈濤、朱明、盧曉曉和黃友明一群人,也會因綁架、蓄意謀殺等罪名,判十到二十年不等。
我默了默:“關于黃悅與我爸的事兒,我确實沒有證據推翻,隻能認了。可是沈濤、朱明和黃友明,肯定是殺害我父母的主謀,黃悅是因為疾病纏身,沒有多少日子可活,而跳出來替他們頂罪的。”
律師點頭:“實不相瞞,我們也有這樣的猜測,但法庭是講究證據的地方,沒有證據是不可能往這種方向打赢的。”
律師說的我何嘗不懂,我急于想說點什麼,但卻詞窮到無話可說。
何允安輕輕拍拍我的胳膊:“先吃飯吧。”
随後,他讓服務員上菜,我沒什麼胃口,低着頭扒拉碗裡的米飯。
何允安給我盛了一勺折耳根炒肉,讓我多吃菜,别隻顧着低頭數碗裡的米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