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甜的小米粥,總算沖散了口腔裡大部分的苦澀。
眼看何允安要端着藥碗進廚房,我叫住他:“把藥碗給我。”
何允安挑挑眉,頗為困惑不解地看着我。
我說:“我多喝幾口吧,配上小米粥,感覺還算能接受,主要是這是對身體好的藥,所以多多益善。”
何允安看看我,又低頭看看藥碗,随後又擡頭看着我:“老婆,沈老這藥雖然效果好,但确實難以入口,下次他會調整配方,讓藥汁盡量好喝一些。”
“那我多喝點,身體說不定就好了,下次就不用喝藥了。”我說着起身,從何允安手裡拿過藥碗,“不過我昨晚還讓你别同沈老說藥的事兒,沒想到你還是問了。”
“不是我問的,是沈老剛才給我打過電話,問你接受度的情況。我說你能接受,不過我覺得藥味很濃,肯定很難喝。他才說讓你适量少喝,下次調整配方的事兒。”
我上手揉揉何允安的臉:“看來是我誤會老公了,抱歉哦。”
等把何允安哄好後,我又喝了幾口藥。
每喝一口藥,就喝幾口小米粥,在苦與甜之間,我似乎找到了某種平衡,開始覺得藥也不是那麼難喝。
吃完早餐,我同何允安一起出門。
不過去公司的路上,我臨時讓葉青帶我去黃悅的兒子所在的孤兒院,并在去的路上,去玩具店挑了幾件玩具。
我找到院長,院長也知道了黃悅之子與我的關系,在我表示要見見小男孩時,院長态度勉強,一副不太願意的樣子。
我清了清嗓子:“院長,我找那位小男孩,隻是覺得他很可憐,想給他送點玩具。而且你們院的捐贈物資,都是我男朋友的公司捐贈的,如果院長連我這麼簡單的要求都拒絕的話,我很難不懷疑院長您可能不太适合繼續管理孤兒院。畢竟作為孤兒院的院長,應該是具有同理心和善良之心的人。”
我從來不屑于用權勢去壓迫别人。
隻是眼下形勢不利,我不得不這樣做。
院長也聽出了我話裡的引申之意,到底同意我去見黃悅的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