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到顧思明要和我說話,我的腦海裡就閃現出我那張被他收藏在家裡的照片。
一種不自在的别扭,不由萦繞心頭。
我還沒找到借口推脫,唐鶴鳴已經把手機遞給了顧思明,顧思明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,依然是那麼的溫柔:“音音,你吃過早餐了嗎?”
我盡可能自然地回答:“吃過了,你呢?”
“我也吃了,我生病在家那天,是不是你去了我家裡,還把我送到醫院的?”
我身體裡繃着一根弦,這弦是一點都不敢放松:“是唐鶴鳴和你說的嗎?這個大嘴巴,我已經讓他别和你說了。”
唐鶴鳴在一旁聽到了我的話,立馬委屈喊冤:“音音姐,我可沒和我哥說,是我哥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,依稀看到你在旁邊,他問我,我都說我不知道,具體的都沒說。”
唐鶴鳴的話,活躍了氣氛,倒是令我不那麼局促尴尬了。
顧思明也順着唐鶴鳴的話說:“鶴鳴确實什麼都沒和我說,不過你和允安都沒有來看望過我,我懷疑你應該是被我傳染感冒了,而允安在忙着照顧你。”
“我确實燒了兩天,不過情況比你好得多,現在已經能吃能喝活力滿滿,你也得加油,争取早點出院。”
“好,我盡量,不過很抱歉感染了你。”
“不存在,打敗我的是病毒,而且通過這次的感染,我也有了抗體,也算因禍得福。”
顧思明笑了下:“還是你會安慰人。”
唐鶴鳴在一旁拍馬屁:“對啊,我音音姐就是人美心善,如果觀音菩薩有個具象化,那一定是音音姐這樣的。”
我嗨了一聲:“唐鶴鳴,你少給我戴高帽啦,我可受不起。”
唐鶴鳴在一旁笑,顧思明又說:“不過允安還好嗎?”
“你是說他的身體嗎?挺好的,沒有被傳染的症狀。”
顧思明:“那就好。”
我嗯了一聲:“你先安心養病,我和唐鶴鳴再說點事兒。”
等顧思明把手機遞給唐鶴鳴,我壓低聲音:“你換個沒人的地方,然後打給我。”
唐鶴鳴哦了兩聲,随即才反應過來:“行行行,那先這樣,晚點再說。”
我說着挂了電話,剛到車上,唐鶴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:“音音姐,我借口吃早餐,跑到車裡給你打電話呢,你要和我說允安哥的事情嗎?”
“是的,不過看來你應該是聽到一點内幕了。”
唐鶴鳴:“不算内幕,不過确實聽到了一點風聲,聽說允安哥的公司資金出了一點問題。”
“應該是這樣,他什麼都不和我說,而且剛才他發信息給我,說要去國外出差,但我總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兒,他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兒瞞着我,才故意謊稱出國的。”
“行吧,不過音音姐你也不用太擔心,我去查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