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允安笑了下:“沒那麼嚴重,你别那麼悲觀。”
我點頭:“我知道,隻是提到了這個話題,我趁機表明一下我的立場而已。”
說着我拍拍保溫飯盒,“裡面還有很多的粥,你餓的話随時可以吃,晚上有沒有其他想吃的,我來的時候帶來給你。”
“就喝粥吧,總不能浪費。”
“不換換口味?”
“不用,老婆做的就是最好吃的。”
我上前俯身,想親親何允安的臉,想了想又擔心身體裡尚存的病毒,很可能還具有傳染性,便把腦袋側向一旁,用我的臉貼了貼何允安的臉:“那我先走了,晚上見。”
實際上我并沒有走遠。
我早就發現隔壁病房沒有住人,是空着的,我出門就鑽進了隔壁病房,不多時就聽到陸續有人進了何允安的病房,等到過道裡安靜下來,我輕輕推開門走出去,靠在門口,裡面的說話聲斷斷續續地傳出來:
“何總,公司現在的情況是真的不樂觀,你不能再放任情況更糟下去,必須盡快想出辦法。”
“是的何總,現在不僅是合作方聽到風聲,一擁而上想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,就連股東們都坐不住了,一直等在公司想要你當面給他們一個交代。”
助理在幫何允安說話:“何總為了拿到注資,喝酒喝到胃出血,手術都做了兩次才有現在的樣子。所以不是何總袖手不管,而是他現在分身乏術。”
“我知道,何總的情況我也看到了,确實是短短幾天不見就肉眼可見的瘦了很多。但其實眼下也不是真的天無絕人之路,有人願意收購我們公司,或者是以股票入股的方式直接注資,且無上限額度。”
一直沉默的何允安,開口問詢:“對方什麼來頭?”
一人道:“嗯是何總也認識的人。”
另一人也說:“不應該說認識,應該說很熟。”
我突然想到了某人,何允安似乎也想到了,聲音冷了幾分:“她的名字。”
“是是陳佩蓉陳總,也就是何總你的母親。”
這與我猜到的完全吻合,我意外又不意外,何允安似乎也早有所料,他甚至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,很平靜地說:“看來她已經把你們收買了。”
“沒有沒有,何總,隻是恰巧被合作方催款的事兒,被陳總撞到了,陳總得知後說她可以投資,不過礙于你與她疏遠,不好講情分,那就講利益,并讓我們轉達給你。你如果有意向,可以随時聯系陳總。”
何允安一開始沒說話,過了一會兒,他讓助理送兩人離開。
兩人還要說點什麼,何允安又說:“如果你們擔心微塵會撐不住,那可以盡快投簡曆另找工作,這才是明哲保身的做法。”
“何總,你真誤會了,我們會來當說客,說白了微塵是我們與你一起創立起來的,我真的希望它能越來越好。”
“那就跟着我的節奏來,不然就辭職,更别教我做事。”
“何總,你聽我說”
“是啊何總”
何允安叫助理:“送客,沒有我的允許,以後誰也别想進我的病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