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都一樣,早晚都會是我老婆。”
何允安執念于“老婆”這個稱呼,好像隻要我應了,就是給了他某種确信一樣。
而我,卻連口頭上随口一說的敷衍都做不到,我按捺住心底的悲涼,雲淡風輕地說:“我現在在你跟前呢,就别為一個夢而糾結了,不過你餓不餓,我去給你弄吃的?”
“不餓,你呢?”
“也不餓。”
何允安掀開被子:“上來休息吧。”
“别”
“就睡一會兒,讓我抱一會兒,你再去陪護床上睡。”
何允安隻是想要一個擁抱而已。
而這個擁抱,也是我想要的。
因為抱一次少一次,甚至之後可能再也抱不到了。
于是我最終妥協了,拉開被子鑽進何允安的被窩裡,但擔心碰到他的傷口,我睡在床邊的位置,卻被何允安一把拉進懷裡:“離那麼遠,我還怎麼抱得到你?”
“怕碰到你的傷口。”
“不會,我恨不得把你放在我的心上,這樣我就能随時抱得到你,摸得到你。”
我用指尖,輕輕地描摹着他的鼻梁和下颚線:“傻瓜,我現在就在你跟前,所以就别想那些有的沒的,我們就這樣睡吧。”
“嗯,那我繼續做夢吧,夢裡來個大反轉,我最終找到了你,然後我們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。”
我心頭發酸,臉上卻笑着:“這個夢絕,那我們一起做吧,我們在夢裡再見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