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的,我察覺到何允安跟了上來。
我加快腳步想和他保持距離,但還是輸給了他的大長腿。
他在我身後說:“我知道你不是這樣人,你當時那樣隻是因為我處境艱難,為了我好而妥協于我媽,又為了讓我死心而導演了一出好戲推開了我。”
我進到會議室,劇本圍讀繼續,但我的思緒總是忍不住走神。
“他知道了!他真的知道了!”幾個字,一直在我腦海裡回蕩。
他不是激進地找上我,而是早已查清一切,有備而來。
而我毫無準備,隻有被他碾壓的份兒。
硬碰硬無疑是以卵擊石,壓根沒有勝算。
現在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保持沉默,免得多說多錯被他抓住把柄,将來又成為他用來刺向我的刀子。
等圍讀會結束,齊成吆喝着大家去酒店的頂層餐廳用餐。
我迅速收拾東西,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往外走,想偷偷溜了。
不料沒走幾步,就感覺到身後有一條沒有斷掉的尾巴,在跟着我。
我回頭,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何允安。
我看了何允安一眼,轉身繼續走,沒走幾步就感覺到何允安捉住了我的手。
我試圖甩開,但何允安把我的手腕捉得很緊,令我壓根甩不掉。
我從肺腑裡深吸一口氣兒,剛要說話,何允安就說:“我有幾個關于劇本的問題想問你,待會兒吃飯時邊吃邊聊。”
我擰擰眉:“剛才怎麼不說?而且我吃飯的時候不想談工作,如果真有問題,我們改天再聊。”
“趁導演和演員都在場的時候聊好了,會比較好,如果不想邊吃邊聊,那吃完再談也行。”
我面色不喜:“我有事的得先走。”
“是嗎?是急着回家看寶寶嗎?我送你吧,順便也看看我的女兒和兒子。”
我深呼吸一口氣兒,頗無語道:“何總,人與人之間是講究邊界感的,你能不能别那麼自以為是?”
“自以為是?邊界感?”何允安邊說邊點頭,“我也認為它們挺重要的,那你要不要和我談論一下,你的第一部作品裡,是不是用了我做原型?如果你不想和我談,那我可以讓我的律師和你談,或者讓我的律師和你的律師談,你覺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