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選擇獨自兩個人帶着孩子生活,我雖然在租房,但不代表我沒能力買房。我老家的不動産都還沒有處理,我連續兩本書也賺得不少,和你比是有差距,但我賺的錢也足夠我和兩個孩子好好生活。如果你非要來搶、來争,那我會正面應對,别忘了孩子兩歲前原則上都随媽媽生活,而兩歲後也會考慮在不改變孩子們生活環境的前提下,來劃分撫養權。”
我試圖理性地與何允安對話,讓他改變激進的想法,但他很快說:“你說的情況,我咨詢過律師,如果隻有一個孩子,判給你的概率确實很大。可我們有一對雙胞胎,所以最壞的情況也是一人一個。”
何允安說着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方盒,取出一枚戒指,然後單膝跪在我面前:“林音,孩子們是我的事兒,已經毋庸置疑。就當是為了兩個孩子,也請嫁給我吧,除非你能接受讓兩個孩子自幼分離,甚至永遠不知道他們是龍鳳胎的事情。”
何允安的語氣、神情足夠真誠,但在我看來,這更像種命令。
他看似給了我選擇,顯得仁慈善意,但其實和逼迫我沒什麼兩樣。
除非迫不得已,不然沒有哪個母親能接受骨頭分離,尤其是把雙胞胎分隔兩地。
人與人之間的感情,總是在相處中變深的,即便雙胞胎身上流着一樣的血,如果從小分開,即便知道對方的存在,彼此間也不會有太深的情感牽絆。
而兄弟姐妹一起長大,小時候是玩伴,長大了也能互相陪伴甚至幫襯,可一旦分開,就什麼都沒有了。
一想到何允安興許會搶走兩小隻,或者是搶走其中的一個,我就一陣心如刀絞,連呼吸都變得一陣陣抽痛。
而何允安,還保持着一樣的跪姿。
我沉默一瞬:“你先起來。”
何允安身子未動:“看來你是拒絕了結婚的提議。”
他的這句話,仿佛在對我下着某種最後的通牒,令我全身的毛孔,好像都在往外冒冷汗。
我想說我不是這個意思,但這樣說好像又會讓他誤會我有意結婚,于是我保持着沉默。
而何允安突然拿出手機,我做了個阻止的動作,但他已經快速地發了一個消息出去。
這令我的心頭,湧起了極大的不安感,果然很快,幾乎隻是幾十秒的時間,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這令我整個神經都變得緊繃,當我掏出手機,看到是林子茵的來電時,不安的感覺越發變得強烈。
我拿手機的手都變得有些發抖,到底還是接通了電話,剛接通林子茵慌張的聲音就傳過來:“林音,突然有人來敲家裡的門,還是物業保安帶着來的,說他們是房主,想洽談給我們補償,讓我們提前搬走的事兒。”
何允安說的話竟然真的做到了,我狠狠地瞪了何允安一眼,對着電話說:“别開門!摸讓保姆帶着孩子們去最裡面的卧室,把門反鎖起來,然後報警,我也馬上回來。”
我說着再次瞪了何允安一眼就要走,但林子茵接下來的話,讓我很快頓住腳步:“我打過了,你之前就打電話提醒過我,片區的工作人員過來了解過情況,隔着門我聽到他們核對了身份,說他們确實是新購房的房主,我一直不開門是我的不對,他們隻是想和我友好溝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