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猶豫一瞬,到底接過,輕輕擦拭去眼淚。
何允安則出去了一趟,等再次回來時,他手裡多了一個袋子。
随即他遞給我:“裡面是牙膏牙刷毛巾之類的洗漱用品,你去洗漱,陪女兒睡。”
“我不睡。”
“你得睡,我來看着吊瓶,萬一女兒白天又鬧人,你才有精力照顧她。”
何允安一直遞着袋子,我今晚真的已經很累了,尤其是女兒生病的事兒,耗了我太多的心力,我實在沒有精力再和他争辯。
于是我接過袋子去了衛生間。
裡面除了牙膏牙刷,還有洗面奶、洗發水和沐浴露,甚至還有一次性内褲和拖鞋。
而且還都是我以前用的牌子。
原來,他真的還記得我的所有喜好。
甚至因為我産後越發消瘦,連内衣都給我買小了一碼
我的心情一度複雜,但還是盡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态,洗漱後直接回到床上,和女兒同蓋一床被子睡覺。
全程未看何允安一眼。
我躺好後,何允安就把燈關了,然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。
很久未與何允安共處一個空間,我整個人是很不自在的。
就連呼吸,我都刻意放輕,想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,也把他的存在感忽略不計。
期間,我還會偶爾用手心試探女兒的體溫,而何允安也會用耳溫槍給女兒測量體溫。
測了好幾次,女兒的體溫都在77.5c徘徊。
雖然還是低燒,但沒有往上升高,至少能說明病毒暫時被壓制住了,短期内應該猖狂不起來。
女兒太小了,藥水滴得很慢,兩個小時左右,才輸完第一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