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若一盆冷水,猝不及防地從我頭上澆下來。
讓我的熱情被瞬間澆滅的同時,也多了憤怒和被戲耍的窘迫。
我撐着沙發坐起來,用力又随意地整理着被何允安弄亂的頭發:“你現在可以離開了。”
“音音”
何允安那麼溫柔地教我的名字,令我本就壓抑的心頭,瞬間湧起一股火氣。
“别這樣叫我,出去!”
“我”
“我讓你出去,你聽不懂嗎?”
何允安張開胳膊朝我走過來,好像是想抱我,但又停在我面前:“對不起,我剛才有點失控,我在任何時候都不該做違背你想法的事兒,更不該強迫你”
“你做了一半才停止,難道還妄圖我的原諒,尤其尤其是在我已經失态的前提下。”
“失态?”何允安的眸光,在我的臉上遊離,然後盯住我的眼睛,“所以,你也不是真的那麼讨厭我,對不對?”
“你真的想太多了,我讨厭你,我特别讨厭你!我全身的毛孔、細胞乃至我的發絲都讨厭你。”
我罵的越狠,何允安卻笑得越開心,我被他突然的笑搞得越發爐火中燒。
我深吸一口氣兒:“行!你不走的話,那我走好了!女兒交給你照顧,如果她掉了一根汗毛,将換我來和你打官司,因為你壓根擔不起爸爸這個角色。”
我說着就往外走,在我即将到門口前,何允安再次從身後摟住我。
我剛想讓他滾,何允安就低頭吻住我的脖頸上的癢癢肉。
酥癢的感覺令我忍不住躲避的同時,也喪失了力氣,這令何允安輕而易舉地抱起我。
他抱着我徑直走向卧室,每當我要說話,他就低頭吻我,我要說話,他又開始吻我。
如此一來,我所有的話都變成了無聲的呢喃。
當他把我抱到床上的瞬間,我整個人都在用力反抗、掙紮,但這令我很快失去了力氣,加上何允安越來越密的吻,逐漸又喚醒了我内心深處的某種悸動。
但我沒有任憑這種感覺肆意侵蝕,我在蓄積着力量,每當有點力氣我就試圖推開他,雖然每次都以失敗告終,但我并未放棄。
即便是最水乳交融的時候,我也沒有放棄過踢他、踹他、撓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