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允安說着從保溫杯裡,倒了杯淡黃色的水在杯子裡,又在裡面放了根吸管,端到一旁喂到我嘴邊:“這是冰糖雪梨水,喝了嗓子能舒服一些,喝一點。”
我喝了一口,吞咽的時候很痛,但喉嚨又很幹渴,我小口小口的試着喝了小半杯,何允安再給我倒時,我搖搖頭表示拒絕。
“好,那想喝的時候告訴我,我倒給你喝。”
我躺了一會兒,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。
何允安一直在留意着我,注意到我的眼神,說:“你退燒的時候流了很多汗,後背都濕透了,我就給你換了一套睡衣。”
“謝謝。”
何允安笑了笑:“胳膊還難受嗎?”
我搖搖頭,何允安拉過被子蓋在我輸液的胳膊上:“不疼就好,就用這種流速先輸着液,如果疼再告訴我。”
随後,他從床尾繞到另一側,坐在床邊拉過我的另一隻手輕輕把觸摸把玩着。
我想收回手,卻被他緊緊握住。
幾次之後都沒成功,我索性任由他了。
等喉嚨的痛勁兒緩了一些後,我問何允安還有幾瓶鹽水。
“一共五瓶,這是第二瓶,還剩三瓶。”
何允安頓了頓,又說:“血常規的化驗出來了,也是細菌感染,應該是被女兒傳染的,不過你的症狀比女兒還嚴重,醫生讓你多住幾天院,等徹底痊愈後再接觸孩子們,免得交叉感染。”
“不用住院吧,雖然嚴重,但我是大人,恢複速度也很快。”
“那倒不見得,醫生說你的身體素質現在很一般,應該是懷孕和産後血氣虧空嚴重,最好是在飲食、睡眠、運動上做調整,也可以多吃一些補氣血的食物,或者直接打人免疫球蛋白。”
“我沒事兒,醫生說得有些誇張了”
“但事實是,你的免疫力确實還沒有兒子來得紮實,兒子目前還能吃能睡,一切正常。”
我說了幾句話之後,就感覺整個嗓子疼得不行,索性放棄争辯,閉眼睡覺。
原本我還想着,等輸完液我就離開醫院。
即便不能回家看孩子,也想找個距離孩子們更近的地方,能夠遠遠地看看他們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