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得理直氣壯,我很沒辦法,隻能任由她姐姐帶着我們兩小瞎子去看海。
阿元興奮的上蹿下跳,她不滿我的沉默,拽住我的手往前。
“俞安,你聞!”
我吸了吸鼻子,聞到了鹹鹹的腥味。
風聲夾雜着一個浪花卷來,海水打在我的腳上,涼涼的。
阿元笑得很賊:“俞安,誰說我們看不見的,你感受到的就不是海了嗎?”
我愣住了。
從前阿澤很忙,覺得反正我也看不到,也總是擔心我遇到危險,不會帶我來這些地方。
我蕩了蕩水,突然就釋懷地笑了。
是啊,感受到的,就不是海了嗎?
從那天起,我感覺自己好像變了。
我在25歲的年齡,重新開始學習盲人的一切,阿元和阿元姐姐會很耐心地牽着我的手教我。
她們的手也和阿澤一樣溫暖。
雖然會跌倒,議論的人很多,但幫助我的人也很多。
有天,我被人惡意撞倒了。
一陣匆匆的腳步後,有人第一時間慌亂地扶起我。
我感激地跟他道謝,不過這人卻不開口說話。
花香皂角味兒傳進鼻子的時候,我笑了笑再次道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