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南城沉沉看着她。
漆黑的瞳孔沒有一絲光,也沒有一絲溫度。
他與她訂婚半年,他該給她的榮耀,可以給她。
他不願意給她的,她也别來插手他的生活。
“該你的,不會少。不該是你的,程小姐也要知分寸。”
他沒有半分溫情的說,甚至是極緻的涼薄。
他的視線審視着她,直白的令她可怕,程安雅臉色白的厲害,手腳也顯得顫,心頭處有一道冷風,破開一切沖了進去,将心的最柔軟處鑽了一個洞。
這個洞又随着他這話語,一瞬間破得更狠,冷風将她的心徹底凍住。
可她到底還有一絲貪戀。
她垂了手,放開面前的門,也像是要放過裡的女人。
她轉過身,慢慢的說:“南城,我以為我們之間共過患難,至少,我沒有背叛過你。”
那個叫顧一笙的女人,長得嬌,長得小,一身的公主病,哪怕是兩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,他也願意護着她。
而她程安雅一心為他,處處為他籌謀,倒是什麼也得不到。
他的心,是石頭做的嗎?
男人看着指間的煙,煙蒂已經燒到最根處,他在桌上的煙灰缸内摁滅。
用了一些力氣,甚至發出了一些響動。
也顯示着他的心情不太好。
“我不是絕情的人,别想太多。”
他視線看着休息室的門,耐着性子說。雖是隔着一扇門,但他可以想像到,裡面的那個小女人,已經慌成了什麼樣子。
就算是跟了他一年,也被他調教了一年,臉皮依然薄得很。
他讓程安雅離開:“該你的,誰也搶不走。”
他如此說道,也算是給她一個交待,程安雅安心了,臉上的白終于褪去,勉強擠出一抹笑,故作輕松:“看你,還生氣了,我隻是開個玩笑,也沒那麼不講究,就非要進去了。我不在的時候,你也不好好吃飯,有顧小姐能替我照顧你,我還得謝謝她呢!”
聰明的女人,并不是事事都要跟男人硬着上,而是要學會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