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一笙很生氣。
氣他無節制,早晚累死了。
也氣自己沒底線,怎麼他一哄,放軟了身段求她一次,她就昏頭了呢!
那種事都做,自己不幹淨了。
繃着小臉坐起身,也不理他。
全程看着車窗外的風景,琢磨着怎麼能把合同讓他銷毀。
沒錯。
她一直都想着自由。
除了自由,别的都不想要。
“别想了,合同是不可能給你的。”一隻大手伸過來,輕捏着她緊繃的後脖頸,看似是在給她按摩。
但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引誘。
又像是一隻可憐無助的小貓咪,被捏緊了命運的後脖頸,明明想要甩開他,但莫名就覺得舒服。
顧一笙想,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就是屬貓的?
脖子的确有些難受,他按的也舒服,她索性就受了,但又想着合同的事。
迷離之間,聽得電話響了,在她回神的時候,男人已經把電話接起,聲音壓得極低:“嗯,知道了,馬上就到。”
他要去哪裡呢?
顧一笙猛的驚醒,這才發現,自己剛剛迷迷糊糊間,是睡了一覺的。
厲南城幫她按摩的動作停了下來。
不動聲色甩甩發酸的手指,他道:“醒了就下車吧。”
他打開車門,當先下去,顧一笙愕然往外看,發現到了一家酒樓的外面。
就是這麼巧,厲南城出去,剛好迎上了從酒樓裡出來的程氏父女,顧一笙正要下車的動作僵住,硬生生又把自己往車裡縮了縮。
高宇不着痕迹往後看了眼,心中輕歎:這簡直是寵愛的天花闆了!
為了能讓她多休息一會兒,厲總一直按摩不停,這車子都在停車場有一小時了。
要不然,手指能酸?
當然,這種事情,不該由他一個助理來打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