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有過,但現在她已經孤身一人。
身周的氣壓忽然像是沉了下去,一縷清涼的視線看過,厲南城道:“想多待會兒,那就進去吧!”
他轉身,帶頭往裡走,酒樓的服務生忙不疊的開門迎他。
男人背光的身形涼浸浸的,步子不緊不慢,程安雅卻打了個哆嗦,适可而止。
視線掠過車裡的女人,目中閃過不加掩飾的輕蔑,轉身追着男人過去,顧一笙從車裡出來。
眼神看出去的時候,跟剛剛那個男人的背影一樣,同樣涼浸浸的。
“顧秘書。”
高宇喊了她一聲,欲言又止,顧一笙懂他的意思。
視線轉向程山海:“程叔,好久不見。”
顧父還活着的時候,程山海也是顧家的座上客,與顧父之間的關系,也是,莫逆之交。
可顧父一死,顧家落敗,程山海避之不及,平時偶爾見她一回,也像是跟見了垃圾似的,既無視,又高高在上。
商人秉性,由此可見一斑。
“哦!是顧秘書啊!你在車裡,怎麼一直不下來?”程山海裝聾作啞,顧一笙目光沉靜,偏要拆穿,笑着說,“程叔以前可是喊我一聲好侄女兒的。”
一語道破所有僞裝,程山海臉上有尴尬,但很快就不裝了。
目光也淡了下來,跟顧一笙說:“此一時,彼一時,安雅跟南城是未婚夫妻,顧秘書當知道什麼是适可而止。”
“你是說,我是三兒嗎?”顧一笙的脾氣并不好。
從小養出來的顧家小公主,生氣的時候,連厲南城都惹不起她,也就最近這一年收斂了許多,可骨子裡,還是那個小公主。
她話說得直白,真不在意自己名聲了,跟程山海說:“先來後到總得有。程小姐,總歸是後來的。”
後來的那個人,才是三兒。
程山海自然聽得懂,老臉更沉。
高宇在車裡不出聲,關着車門,他拿着手機,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按着。
程山海離開,回身的時候,看着顧一笙嬌媚的身段進入酒樓,眼底掠過深色。
顧一笙餓了,她進酒樓不找厲南城,她找吃的。
服務員上前,引着她進包間,她想自己單開一桌,但服務員為難,說道:“厲總吩咐,您要去包間的。”
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