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一笙坐得端正，筆直，完全一副懂事小秘書的樣子。
可那模樣，分明又帶着看好戲的樣子，見厲南城看她，顧一笙知趣：“那這樣的話，也可以再加兩個清淡一些的菜，畢竟程小姐要是萬一吃太多毀了容，我們厲總也是會心疼的。”
守着秘書的本分，做着秘書的職責，顧一笙按鈴又請服務員回來，這一次她中規中矩的點了一份番茄炒蛋，還有一份炒青菜。
兩個菜夠素，也夠家常，程安雅握着水杯的手指緊了緊，目光有些沉。
她對雞蛋過敏，也不吃青菜，顧一笙這是故意的。
不過，她臉上不露，反而又謝過顧一笙，轉頭跟男人說：“南城，九宮格還是去掉吧！油重，又辣，我們吃不了那麼多。顧秘書其實說的對，點多了，也是浪費。”
厲南城放下水水，伸長的手臂徑直環過程安雅身後的座椅，微帶慵懶的腔調，似是在寵，又像是在警告：“已經點了，就不好退了。”
視線看過顧一笙的時候，目光壓着涼。
兩個女人的刀光劍影，他不是感覺不到，隻是懶得答理。
初時覺得有意思，也想看看小野貓伸爪的勁，能有多野。眼下折騰的夠了，就覺得吵。
程安雅一愣，不再提退菜的事。
她是個聰明女人，之前在辦公室沒抓到奸，是她對于厲南城的退步。
現在在酒樓吃飯，更是厲南城給她懂事的回報。
出門在外，男人都是要臉的，就因為吃什麼菜，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與顧一笙鬧起來的話，厲南城臉上也不好看。
“行，那就聽你的。不過，一會兒等吃不完的時候，你可不能怪我的。”
她朝着男人輕輕一笑，知趣又懂事，然後轉向顧一笙，語氣态度也變得親親熱熱的，“一笙，你也别叫我什麼程小姐了。顧家沒破産的時候，咱們也是認識的，我比你大兩歲，你叫我一聲姐就好，叫程小姐有些生分了。再者，我們家南城就是個工作狂，我可知道他，他一旦忙起來的時候，是很不注意身體的。這是多虧有你在公司裡照顧他，伺候他了，要不然，我也是真的不放心，恨不得能從b城搬過來，天天守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