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南城目光沉冷而下。
本就心情不佳,接了這通電話,音色更是冷得能凍死人。
不疾不徐的音色出口,穩穩落入醫生耳中:“程家是沒人了嗎?你們醫院也是沒人了?如果你們醫院真是沒落到連這點事情也處理不好的話,我建議,趁早關閉吧!”
厲南城不是個好說話的人。
尤其是在這件事情面前,他并不想給程家面子。
程家對他,曾經也的确有過幫助之情,但這麼多年,他連續不斷還回去的,已經足夠抵出當年的恩情兩倍,甚至三倍之多。
貪得無厭,總是讓人厭煩的。
厲南城挂斷電話,便躺到了床上。
身邊沒有了小野貓,入睡都顯得艱難。
偏偏這個時候,程安雅的電話執着的又打了過來,他頓了片刻,還是接起。
程安雅哭得厲害,她不說别的,隻說自己傷口疼,全身疼。
她怕打針,她不敢一個人留醫院。
她想讓他去陪,她隻有見了他,心裡才會安穩,要不然她會做惡夢。
厲南城握着手機聽着,問她:“傷口上藥了嗎?”
聽着他這清清冷冷的聲音,程安雅哭聲一頓,聲音弱了一些:“已經上藥了南城,這麼晚了,我也不是要吵你休息的。可是我真的害怕,南城,你能來陪我嗎?”
她幾乎是哀求着在說,厲南城這邊始終沒有回話。
程安雅的心,一點一點的沉下去。
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她的時候,厲南城極淡的說道:“安雅,你清楚我的底線是什麼,自作聰明的事情,往往總會搬起石頭,砸了自己的腳。你既然已經是我的未婚妻,那就不該違背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