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一笙的手機響了,顧母在催她回去,男人打開中控鎖,又探身幫她解了安全帶:“回去吧,我過幾天再來。”
顧母剛剛清醒,她們母女應該有許多話要說。
他給她時間,但也,僅僅隻給幾天而已。
顧一笙下了車,站在路邊,厲南城搖下車窗:“這裡環境不好,安保也不到位,你明天抽空去選一套房,選好了跟高宇說。”
她是他的女人,他送她房,理所當然。
顧一笙沒說話。
她攥着拳頭,繃着小臉,骨子裡依然是倔強的。
可惜,這個社會想要活着,并不是你足夠倔強,就能活得舒心。
車子開過去,隔着玻璃,男人的臉也繃得很緊,顧一笙站在原地,車慢慢的變成一個小黑點。
這個男人有毒。
顧一笙吸口氣,隻得先提了補品上樓,雖然這些補品,她并不想要。
“笙笙,你臉怎麼樣,還疼嗎?”
言維歌中午離開後,這會兒又過來了,說是有關官司的事情,還要再詳細說一下。
顧一笙放下補品,小聲說道:“言小叔,我沒事不過,我媽怎麼樣?她沒有,再吓着你吧?”
這是二手房,房間不大,也不太隔音。
兩人在客廳說話,檀歡在卧室聽到,拉開門,諷刺的眼底冷過冷芒:“你還要怪我嗎?怪我瘋了這一年多,連累你了是吧!顧一笙,你是真要臉啊,從中午到現在,快六個小時了!你跟那個野男人出去,你們是不是去開房了?他很能讓你開心是不是?你是被他哄開心了,你都拖到現在才回來,你是不打算要我了是吧!”
這一聲聲的指責,一聲聲的謾罵,比拿刀直接捅在心上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