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宇打了電話過來,說那邊的飯局定好了,就等他了,厲南城直接放了鴿子:“沒空,讓他們随意,合同沒問題可以簽,飯局就不去了。”
高宇吐槽:這可真行。
沖冠一怒為紅顔啊!
明明之前說好的一起跟對方吃飯,結果,中途接了個電話,就走了原來是顧小姐受了傷。
公司誰人不知,這位顧小姐就是他的心尖尖。
心尖尖出了事,怪不得他跑那麼快。
挂了電話,高宇臉上挂着無懈可擊的笑容:“程小姐,厲總臨時有事,來不了了。”
程安雅把手中正在喝的果茶一扔,不悅的道:“每一次約他都有事。他是故意躲着我嗎?”
高宇但笑不語:這話他不接,也不好接。
“我看他是跟那顧秘書在一起吧。”程安雅冷笑。
醫院的官司輸給言維歌之後,程安雅出了一大筆錢,來擺平這件事幾百萬對她來說,算不上傷筋動骨,卻讓她面子裡子都丢光了。
主要是,未婚夫沒向着她。
以前,她還能忍下厲南城對她的無視,對顧一笙明目張膽的包容,現在,她咽不下這口氣。
直接給厲南城打電話,程安雅單刀直入:“城哥,你在哪兒?這邊的席面,已經坐好了,就等你了,市裡的人,我也請了來,你要缺席,顯得也不好。”
這是委婉提醒他:不來不行。
厲南城可以不給程安雅面子,但市裡那些人的面子得給。
在商言商,手段總得八面玲珑。
權門要卡你,一介商人,不服軟是不行的。
厲南城知道這個理,他看一眼剛剛擺上的私房菜,手指挾了煙,目光清而冷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電話挂斷,見顧一笙隻管吃,也沒理他,厲南城抓了外套起身,外套順便落在左邊手臂的臂彎裡。
黑色的襯衣,有種沉澱了歲月的氣息,男人味也格外的濃厚。
外套是件西裝,一般都是搭着用,并不一定非要穿。
她擡頭:“你要走了嗎?”
厲南城手指間的煙,随即咬到了唇間,他騰出手在她頭上輕輕點了點,又把煙接到指間,吐了口煙圈:“最近這幾日,不要洗頭,一旦發炎,你就要剃光成秃子了,明白嗎?”
想到自己有可能成為秃子,顧一笙激靈靈打個寒戰,果斷道:“放心,我不會的。”
她向來能忍。
不就是一段時間不洗頭,她可以的。
厲南城“嗯”了聲,轉身離去,顧一笙吃飽喝足,打車回去,剩飯剩菜帶走後,到小區喂了樓下的流浪狗。
回家,推門開,檀歡臉色非常的好,眉間還有喜意,伸手招呼她:“笙笙,我剛剛聯系上你梁姨了。你梁姨倒是還記得你,說挺喜歡你的。我聽出來了,這是看中了你,想要娶你做兒媳婦呢。我已經答應了她,明天去相看,你明天記着不要出門了,打扮漂亮點,去見見人,也好聯絡聯絡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