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圖什麼？
她是圖檀歡能高興嗎？
别過了臉：“今天的事情，謝謝你。欠你的錢，我先給你轉二百萬，剩下的錢，我也會盡快還上。”
“你怎麼還？拿什麼還？”他吸口煙，湊近她，那嗆人的煙味帶着冷意，吐到她的臉上，又有着咄咄逼人的冷。
她聞不慣這股煙味，往後退一步：“那厲總要我怎麼還？我現在就算是把房子賣了，也湊不夠三百六十八萬。我隻能先還你這麼多，剩下的，我會盡快還清的。”
“盡快是多快？我不差那點錢，但我喜歡跟講信用的人合作。顧小姐長得漂亮，身段好，如果不賣身的話，你告訴我，是要怎麼打算去掙這剩下的一百萬？”
他逼得太緊，甚至連賣身都說了出來。
顧一笙向後退步，被她逼得難看，也逼得急了，“厲南城，你明知道我現在困難，就非得要這麼對我嗎？”
厲南城呵的冷笑：“這麼多錢，我是開慈善的嗎？我不是救世主，也沒有聖母心，顧小姐要知道，我隻是一個商人。而且，我憑什麼，要白出這筆錢？我是商人，總得講究一個回報吧！”
從前一口一個笙笙的叫。
現在，倒是一口一個顧小姐了。
人人都說女人心，海底針，可男人的心，比海底針還難撈。
她别過頭，不去看他：“反正我是會還的。”
厲南城沒理她這岔。
一支煙抽完，他擰滅煙頭，扔到一側的垃圾桶裡，幽幽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，似乎能燒出一個洞。
“厲總，顧小姐，這是帳單。”會所負責人上前，把帳單遞過去，然後把同年的拍賣帳單，與剩下的最後兩隻完好無損的茶杯也打包好，遞過去，“還有這個，請收好。這是一套孤品，很值錢的，隻是可惜了，現在已經碎掉，以後也再不會有了。”
顧一笙隻覺得這話是在往臉上扇。
她被動接過了最後兩隻茶杯，感覺像是拿着燙手山芋。
再轉向厲南城的時候，眼底又帶了淚意。
像一隻，受足了驚吓，又無家可歸的可憐巴巴的小鹿那淚水在眼底直打轉，欲落不落。
瞧着就讓人心軟。
厲南城收回視線，高高在上，鐵石心腸：“該怎麼賠，想好了再回我。記住，我不缺錢，嗯？給你一天時間，考慮好，再答複我。”
視線掠過她的臉，見她的臉又腫得老高，目光略頓了頓，轉身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