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故作鎮靜,一雙含着餘韻的目光看他,帶着求救。
他側着身,沒看她,似乎在與她劃清界限的樣子,她的心涼了下來。
他,不救她。
“厲總,病房不大,擠了太多人,空氣也不好,不如出去聊聊?”梁世銳說,眼神落向這個滿臉嬌軟的姑娘。
眼尾春潮剛剛還在,這會兒,已經變得黯淡了。
梁世銳心中有數,對着顧一笙笑了笑,厲南城點點頭,與他出去。
兩人在外面交談,梁世清磨了磨牙,一字一頓的問顧一笙:“濺貨!你被男人弄過了是不是?是誰,是他嗎?是厲南城對不對?”
他當面問,恨不得要殺了她。
明明都要給他當女人了,還跟厲南城牽扯不斷!
他是好雛兒,但如果女人極品,他也收二手貨。
比如她,他想要,想嘗味!
“顧一笙!我說過多少次,不許跟他聯系,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?”檀歡厲聲道。
當着厲奶奶的面,梁夫人的面,梁世清的面,指着鼻子罵她:“濺貨!不被男人搞,你會死是吧?”
縱然顧一笙已經覺得這個母親,變得好陌生,好陌生。
縱然已經對此有了準備,甚至是告訴自己:不要緊的,會過去的,會過去的。
可再一次被罵的時候,她依然還是會心痛。
心底像是破了一個洞,不停的有冷風灌進去,灌進去。
她的世界,沒有陽光,隻有黑暗。
耳邊嗡嗡作響,全是責罵,全是污辱,她聽得夠了,夠了,真的夠了!
“閉嘴!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我有沒有跟男人做過嗎?對,我做了,跟厲南城,跟他做的!又怎麼樣?我未嫁,他未娶,我們做愛,又犯了哪條王法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