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裡的飯,還堆了好多。
厲南城不讓她再吃。
真怕她吃壞。
顧一笙從小野貓這個種類的張牙舞爪,瞬間變成了男人指間最溫柔的那滴淚。
她嗚嗚哭着:“你又說不管我,你以前答應我的,你說你永遠不會不管我的,你每次都在騙我。他們欺負的時候,你都不在,嗚嗚嗚。”
他們?
是指上次跳樓的時候,檀歡壓着她,梁夫人旁觀,梁世清撕了她的衣服那一次事件留下的陰影,始終伴随着她。
至于說永遠不會不管她這話還是六年以前說過的。
那時候,厲家還好好的,顧家也好好的,兩家來往密切,親如一家人。
一切的變故,從厲家出事,又從顧家破産。
從他打拼五年,又把厲氏立起來這五年裡,他幾乎把自己累死,也幾乎,恨毒了顧家每一個人。
也包括她!
“以後不會了。”
腦海中回想着往事,厲南城終于是讓心頭的那份恨意,漸漸淡去了。
有時候,愛比恨更難。
他再恨她,也始終,放不下她。
“可是,你會跟程安雅訂婚,會跟她結婚”
哭夠了,顧一笙又将自己的軟弱藏了起來,她擦幹眼淚,跟他說,“我不會從宋氏離職,我會忠于我的崗位。”
回去?
回去能幹嘛?
讓人看笑話,說她把跳槽當兒戲嗎?
更甚至會有人說,她是卧底吧,跳槽去宋氏才兩天,然後又回來這風言風語殺人不見血,但能直接把她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