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叔”
她咽了下口水,自己不敢過去,就捅了捅言維歌,言維歌上下打量他,“動手了?”
“沒有。”
厲南城的氣勢總算回溫了一些,不鹹不淡的出聲,“言律師怎會在這裡?”
不過,這話問了就覺得是廢話。
言懷安在,他自然是陪着言懷安來的。
對于他這态度,言維歌并不在意,若是剛剛那種情況,換成他侄女的話,他也有殺人的沖動。
再者,這是顧一笙,是檀歡的女兒。
于情于理,他也可以感同身受。
“聽安安說,笙笙被綁架了,兇手找到了嗎?如果需要上法庭,有我在。”
言大律出手,金錢是按秒計的。
一般人請不起。
“已經報警,兇手是誰,也會查出來。”厲南城沉冷的說,他從口袋裡慢慢的掏出煙,摸遍了所有的衣兜,打火機丢了。
言維歌也抽煙,不過是偶爾,他身上裝的是火柴。
火柴盒精緻,上面是手緩的畫面,珍藏着,也能當藝術品。
他把火柴扔給他:“用這個吧,會嗎?”
“嗯。”
厲南城唇角抿進了煙,言懷安震驚的看着,發現他咬着煙的動作,竟是帶着微微的顫抖。
厲南城也的确是全身都在抖着。
如同劫後餘生的那人是自己想想當時的情況,如果謝知東再晚到一步,是不是她就會在一瞬間,被人抛進滾滾的泥沙漿水中,很快會随着水泥一同淹沒,并徹底沉進去。
她等不到他救,等不到他的出現,她會在幾分鐘後,徹底變成一具,硬梆梆的屍體。
這念頭但凡升起,就不會再落下。
他拿着火柴的手,“嚓”的一下,“嚓”的一下整盒火柴都快擦完了,卻依然點不出那縷騰起的火光。
這,擦不出就别擦了吧!
看着怪滲人的。
言懷安知道這男人的厲害,在他手中吃過虧,這會兒更把自己變成鹌鹑,也不敢出聲。
反正不是她的火柴,多劃點,沒關系。
言維歌拍拍他的肩,拯救他的火柴:“不會有事的,放心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