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一笙驚訝說道,半點面子都沒給沈藍心。
沒辦法,有些人就是賤,但凡你若是想要息事甯人,她還以為你怕了她,口口聲聲把髒水往你身上潑,還能占據道德制高點。
今天,顧一笙就不慣她們這個毛病!
她心中一團火燃着,又爆起,噼裡啪啦作響。
眼看着沈藍心生了怒,還要再說什麼,顧一笙打斷她:“沈小姐既然知道今天的宴會是姓沈,那麼就請給我一個交待吧!今日沈先生過壽,我與南城哥哥是帶着祝福與誠意來的,可剛進門就出這種事,被人砸了酒不說,還髒了衣服,你們沈家不聞不問就罷了,又任由程小姐安排我們去換衣服。怎麼,我說一句沈家換了女主人,是委屈你了?”
暴走的小辣椒,簡直滿面怒火,字字堵人。
她不高興!
顧家已破産,沈家看人下菜,她無話可說,這是事實,她落魄了,沒人接待,是她底氣不夠,她能忍。
可是厲南城被砸了背這件事,沈家連個人都沒露,還是程安雅過來鬧起來了,沈文和才出現呵,她就偏不如他們的意。
欺負她行,欺負厲南城,不行!
“沈叔叔,我們之前也是認識的,沈叔叔請給我們一個說法。壽宴是祥和的,是愉快的。可偏偏出了這種事,又該怎麼說?”
顧一笙又與沈文和對話,這好好的一個壽宴,俨然已成了她一個人的主場!
她隻憑一張嘴,便将程安雅晾在了高處,也将沈家人都質問得啞口無言。
現場安靜下來,所有人都向這邊看過來,或震驚,或茫然,或竊竊私語都在猜測,甚至是證實着顧一笙的身份。
一個被男人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,她哪兒來的底氣,敢這樣鬧騰?
“别看了,底氣,我給的。”
厲南城看久了這場好戲,終是出聲,眼角帶着細碎浮動的光芒,淺淡又溫柔。
那光芒轉眼又很盛,宛若天邊晨起的曦光,卷着金邊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灑向整個宴會場,“正式向大家介紹一下,我的女朋友,顧一笙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