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芸慢慢偏過臉,舌尖頂了一下口腔内壁,有一股血腥味竄上。
“蘇秘書,你都流血了,要不去醫院?”
前台過來,擔心的問,蘇芸看她一眼,“不必。”
宋時君會議結束,回到辦公室,蘇芸送去咖啡,刻意将半邊臉露出來,宋時君擡眼掃過,一邊簽着文件,一邊問:“怎麼回事?誰打的。”
他人品高潔,字迹也似遊龍,頗有風骨。
一雙骨節分明如同鋼琴家的手,隻是看着,就“怦怦”心跳,根本移不開眼。
這樣的男人,如是天上明月,皎皎聖潔。
蘇芸勉強讓自己移開眼睛,低聲說道:“沈小姐剛剛來過。”
這是說話的藝術。
說半句,留半句,自然會有人去無限猜想。
宋時君頓了筆,并沒有安慰,而是道:“這月獎金翻倍,下去吧!”
算是給她挨打的補償。
這是一筆意外之财,蘇芸很高興。
宋總是明月,她是地上的野花,野花仰望明月,兩者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。
可如果,這朵野花願意永遠都仰望呢!
“笙笙,今天下午我們一起走哇,我去找你好不好?我跟你說,爺爺最近管我特别嚴,他不讓我亂跑,也不讓我去找你玩嗚嗚嗚,我都快憋瘋了。還有小叔也特别兇,他也管我,不讓我随便出門。”
言懷安打電話,哭得嗷嗷的,大半是假哭。
顧一笙嫌棄的把手機趕緊遠離一些,并開了外放,揉了下耳朵說:“别嚎,耳朵都聾了。”
她正在準備衣服,平底鞋,等。
既然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,那就不能再像從前一樣,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了。
從現在起,她要好好愛他,護他直至他出生,然後再茁壯成長。
這是,她與南城哥哥的第一個孩子。
是他們愛情的結晶。
“連你也要嫌棄我了?”言懷安頓時又哭,顧一笙實在受不了了,連聲答應,“好好好,你來找我,我們一起走。不過,還有謝老闆呢,他跟你一起嗎?”
謝知東?